丛沓藏书

卷八十

明。 俞汝楫 编

宗藩备考

藩约

饬奉令旨行事」。

弘治十二年十月,内巡抚四川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锺蕃据寿府。长史司呈该本司兵房典吏黄文明启称:近被保宁府知府张翌辱打等,因当奉令旨,知府张翌累次捆打军校,以致逃去数多。今又将本府吏典黄文明痛打二十无辜监禁,著长史司行文与都察院巡按等官去。敬遵拟合具呈施行等,因到臣除已敬遵查勘回报。另行外,查得蜀府长史司,自来并无此等文移,其寿府长史司呈到前项,敬遵寿王令旨文移。缘臣愚昧未审,果于事体应否敬遵施行。乞敕该衙门从长计议等。因本部议,得合无行移巡抚四川都御史锺蕃知会。今后巡抚、巡按并都、布、按三司以下衙门,遇有各长史司行到,一应敬遵令旨事务。其巡按巡抚、三司等官,务要会同看详,计议应施行者即便施行,不许故违。若事情重大该奏闻者,作急会本奏闻请旨。其各长史、司官职掌导今后奉王令旨行事,务要停当,如有窒碍难行者,亦当竭忠谏止,不使王命有差,贻(言几)于外。如有怀奸倚势,拨置亲王,辄以私情传行令旨于各衙门,以致惊扰。有司军民贻害地方者,许巡抚、巡按、三司等官会同参奏治罪。仍通行各王府及各巡抚、巡按、三司等衙门一体知会施行等。因覆题奉孝宗皇帝圣旨,是还写敕与寿王,务遵祖训行」。钦此。

禁方术诱惑。

正德四年,该本部议,得天下王府数多,中间恐有无藉之徒,以烧丹、炼药等项为名,往来诳惑,以致坏事,非细合无通行镇巡等官严加禁约,如遇此等之人,即便从重问发,无得姑容不便奉武宗皇帝圣旨,是钦此。

宗仪服饬。

弘治九年四月,巡按湖广御史田渊奏:「本部会官议得各王府仪宾有等,出自寒微,不知安分。合行有王府去处,抚按官员通行禁约。如有借用服色者,各官指名参究,革去冠带,戴平头巾,于本处儒学读书习礼,重者五年,轻者三年,方始复职,冠带奉孝宗皇帝圣旨,是钦此。

弘治十六年十二月,辽府光泽王奏:「本部议,淂各王府将军、中尉并夫人以下服色伞盖、马匹等项,务要各照原授官职、封号、品级服用不许张打销金红伞扛抬八人,朱红漆轿,穿用龙凤衣服僭束红带。宗室亲迎之礼,止于府门之外城门之内设馆,不许擅自出郭等因覆题奉孝宗皇帝圣旨准拟」。钦此。

嘉靖三十五年四月,乐安王奏称,仪宾袁宗道、张盖三檐黄伞,腰系金镶带,乞要参治。该本部看得袁宗道县君仪宾职掌止应悬用花银带,乃敢僭用镶金带。又且张盖三檐黄伞,例有明禁法,所当究合。行巡按江西御史将袁宗道行提到官,照例革去冠带戴平头巾,于本处儒学习礼,三年满日,果能循礼守分,奏请定夺,再照仪章。服色,朝廷之大制,所以辨等威而杜陵僭者也。近来豪贵骄奢,恣行越礼,而各省宗藩仪宾放纵尤甚,恐不止一袁宗道为。然朝廷累有禁令相应申明合并行都察院,转行各省,有王府去处,各该巡按监察御史出给告示,严行禁革。本部仍照会各布政司转行,各辅导官,启王知会,一体戒谕,以防其渐,庶法制明而豪贵有所儆矣。等因奉圣旨,是袁宗道著巡按御史提问,革去冠带,戴平头巾习礼。钦此。

禁约王府人员设骗。

嘉靖十一年九月,内礼部题访得「各王府差来内使、仪宾官、校人等,俱是积年光、棍、熟知、(马匡)骗关节,一蒙王府差遣乞恩等项,即便设计,诓受金帛数多,任意光销使用。或有收置土产,往往买卖填实表文、箱扛分外,需索人夫接运,以致累损驿传及至到京,先投积年窝户窥探进止,然后报名朝见。或又私自潜往京师,动经年月,往往用计打点营求各王府不知本部合行事宜,自有公道,一应公务,自有事例期限,非吏书人等所能预力题奉,钦依通行各处抚按衙门转行各王府长史司启王知会。今后但遇有公事奏理,不得听信。差来人役多赍金帛,指称来京,使用打点,亦不许本役私带银两货物。其批文务要定限月日远近销缴到京之日,径报入会同馆安歇事完即回但有潜住日久,并在京各色人役,容令安歇通同作弊者,许厂卫缉事衙门及五城兵马访拿,俱各指实参送法司,问以(马匡)骗打点罪名,仍行都察院出榜禁约。

庆成子女查处。

弘治四年,巡抚山西都御史杨澄等以晋府庆成王子女九十四人,恐其中有「收养异姓」之弊,?为镇国将军奇??戏》等增年?支禄米,乞下礼部议处,并乞限各郡王以下妾媵之数。礼部查覆勘,奏谓:「王子女俱王妃夫人,并宫人、室女所生,别无违碍。其?支禄米法宜追徵还官」。上曰:「王子女既无违碍,其置勿论。?支禄米不必追徵,准作以后年分该支之数。法司原奏,有不许滥收子女事例,仍行各王府知会自郡王以下妾媵多少之数,再会官定议以闻」。礼部覆会议覆,奏谓:「郡王自正妃外,妾媵不得过四人,各将军不得过三人,尉不过二人」。从之。著著为令。

亲王之国管运。

弘治八年,吏科给事胡易奏:「往者亲王之国,王府官属及军校分为四运,先后启行,经过府县,恣意需索,多者费至二三百金。至于驿递衙门应付之外,亦皆馈遗六七十两。又多买私盐渡江假重亲王令有司领卖,不惟民受艰苦,抑为亲王令德之累。今益王之国,乞遣御史二员管运,敢有踵袭前弊者,执奏区处」。礼部覆奏,上命御史不必遣就委护送太监及本府长史承奉严加禁治,不许仍前作弊。

约束宗室嫠女。

弘治九年,镇守陕西太监刘琅奏:「秦府会宁县君,自仪宾胥钦死后,为奸民杨鼎诱之出府,往来凤翔地方居住,今已送还本府,然有玷宗室。乞赐各王府,凡郡主、县君有孀居者,除年老有子外,但系年幼无出者,宜令聚处一府,拨老成内使,并年长宫人守视,不许擅自出入,致有他虞」。礼部覆奏,「宜如所请,若有他虞,罪坐守视之人,仍行彼处军卫,有司一体防范。从之。

仪宾进表违例

弘治十六年,辽王宠涭奏:「各王府仪宾进表多私有渎,奏请于原批内量其水陆程限,执回本府查照。有违限一月之上者,许长史司启王参提问罪。其应奏者,不许假托郡县等主名,因宜以各郡王并将军、中尉,其奏例除系机密重情与王亲干涉外,其馀并令长史司具启亲王参详可否。不当具奏者,即寝不行,仍谕各王府长史司一体遵守。礼部覆奏,从之。

?收买子女奏闻

弘治十一年十二月,徽王见沛、秦府中收买子女,欲照远年事例,不必奏闻烦渎。礼部覆奏:「王府选用多人,例须奏闻」。是朝廷定制,请降敕谕王命,不必降敕,惟移文长史司启王知之。

先是,有旨命秦府镇国将军诚浍袭封合阳王,诚、浍未及受册而卒,礼部以祭葬礼仪为请,上命照郡王事例行。

颁宗室定式之始

嘉靖七年,礼部言:「王府事例成宪具存,而亡赖奸人乃有假请托以绐物者,使宗室有越分妄求之愆,有无辜妄费之怨,所求遂则利归群小,不遂则怨归公朝。请将正德四年本部题准累朝政令及改元以来事干宗室,拟议奏行可为定例者,并查附录刻成一书,颁行天下。王府知会,凡有袭爵、请封、请名、夫人、仪宾,故绝王爵乞封妾媵等,欲具奏乞恩者,长史、教授查例而行。春秋两季遣官累奏。不合例者,即为谏阻。仍前将碍例事情奏扰,则坐长史教授拨置之人。其差人诓带财物者,俱听缉获送回,照例发遣。内府、各监局应造?封冠服仪物,如期亟办,毋令迟悞,为奸人借口」。诏如议行。

惩创越诉之由。

嘉靖二十四年,郑王厚烷言:「各宗室赴京,事实非得已,皆由亲王多方规利,沮泥不行。故有十岁未名,终身未嫁娶者。弃德不顾,惟利是图。宗子之家益盛,庶子之家愈穷。且宗室犯罪,祖宗定制,纵有大过,亦不加刑。至于各府有棰楚惨酷者,请先敕各一府,体遵守无得妄为及宗室有犯,不必参究辅导,禁戒下人,就将所统亲王或郡王量罚禄米,以示惩创」。下礼部议其如奏。上曰:「宗室越关赴诉,禁例已详。比以立法太重,又应有情外得已,每从宽处乃往,玩法不悛。自今如此者,巡按御史勒限勘奏,乾碍亲郡王朝廷一体究治」。礼部将各行勘来报者,查催限三月中具报,仍通行各王府知之。

禁、革二议

嘉靖二十四年,部覆科道条陈:宗藩各府亲王,凡遇宗人,其启封婚等事,如无违碍,依期转奏及禁奏事人役。指称关节,久住京师。一革吏弊,各王府奏请名封,多有原词差悞,查对玉牒不同,以致查驳。文移往返,动经旬月,事非尽由本部,宜敕令查对明白。如违,听本部参究。则吏尽不得容隐,而求索之弊可清矣。

严惩越关拨置人役。

嘉靖二十八年,周、渖二府及靖江王府诸宗室,将军同铣等越关赴京,十馀辈皆得重谴,以去而来者不止。礼科都给事中杨思中等言:「此实无藉小人怂恿其中,事成则自为利触,禁伏法则不与其忧,诖悞宗室,为罪不细。自今宜穷治以警将来」。下礼部,亦言:「国家之待宗室,名封、婚禄给予,如制优厚之若此。有冤欲言,则令亲郡王转奏,辅导官,不得阻抑体念之。若此而擅离封域,则有革爵高墙之例,所以禁制之如此。今屡创不悛,恬不畏法,由左右不得人,而群小漏网者众也。请申饬王府,各抚按诸司,凡宗室奏诉事情,启王转闻,或遏抑不行者,得言抚、按,为之代奏。有越关奏扰者,皆参治如法。其拨置与俱来者,所司逮捕,以重论所过,有司驿逓严加稽察,不得容隐」。诏悉如议。

酌行惩越关法。

嘉靖三十二年,晋府方山王府奉国将军表衬以越关革为庶人。礼部议:「宗室来京,无问事情轻重,俱发高墙,奏词立案,为法未免过严,故不能尽法。若酌量行勘,具奏论治。行法渐至过宽,而越关日众。计其驿递需索,所得倍于岁禄及勘又从末减,是以无复畏惮。请自今越关者先革为庶人,然后行勘。情有可原,则为请复仍查所需索,革禄示惩。如无迫切,事情不启,各王不告,有司辄听拨置而来者,尽法如例」。报可。

停越关路给。

嘉靖四十三年,以宗室越关者多,诏礼部榜示各驿逓。今后凡遇宗室往来,不得擅给口粮夫马,仍查本身之外。如有私带奸徒,听所在官便宜收捕。其各宗应发闲宅禁住,如未请名,仍行该府严查真伪议处。故事,宗室赴京者得县次,续食送宅者亦日给口粮。既而贫宗阴利其资,越关日众,奸民无赖者率许充未名王子,甘投闲宅,希?口粮。至是,怀仁王府充鲋及其所携伪宗三哥子事发,故有是命。

禁约,宗室奏请设骗。

嘉靖二十五年九月内,礼部题该给事中李纶等奏称:「朝廷亲亲王府为重敦叙九族,圣王所先,侧闻各府宗室,凡遇请名请封,该府办事人役,即假以见部使用,为由(马匡)骗财物。其请求之既得,则以为打点之。已验其请之不遂也,则以为财力之未敷,致使朝廷亲亲之典,反为奸猾射利之资。虽经节有禁约,然而效尤不止。伏乞敕下缉事衙门,凡有王府人役挟带财物潜住京师者,即系指称打点之徒,当时访拿以彰国法。又闻各处宗室,节因生育藩滋禄粮,时或拖欠,故间有贫乏不能自给者,而请名请封以至子女之婚配,该府长史、司官,又或厚索谢礼,方肯报结。又亲王之府多有拨置生事之人,遇有宗室代奏事情,亦必假以亲王之意。下索常礼,稍不如意。百计留难,以致子女之配婚失时,宗室之困抑无诉。此非所以亲九族而示万民。乞要禁革留难等,因本部查得嘉靖二十四年节该给事中等官查秉彝等具奏,该本部复议题奉圣旨准议。钦此,俱经通行禁约去后。今该前因相应申明覆奉钦依通行各该巡按御史行令,各该长史教授启王知会今后各宗室具启封婚等事情,各置立簿籍稽查。如无违碍,即与依期奏请,毋令使事归下人,致将具启事情任意行止,躭延岁月,不与转奏,亦不得听信群小拨置将内外之事,一概混行奏扰。如有仍前故意留难,不遵旧例者,许被害宗室差人径赴该省抚按衙门告理,将拨置人役指实具奏,以凭查参治罪。及行五城,将各府奏事巳完人役,严行禁革,不许久住京师地方歇家,毋得容隐。如违,本部体访得出从重参究治罪,仍听缉事衙门指实,一并访拿。如此,庶法例明而国体不致虚?矣。

严惩宗室奏诉拨置。

嘉靖二十九年六月内,礼部题该,给事中杨思中题为申严禁例,杜蓦越以保安宗室事。窃惟国家亲亲之制,恩典既渥,防范亦密,故宗室不得擅离封域,一切应奏事宜,皆启亲郡王转奏。其有私自蓦越来京者,轻则降革禄爵,重则发送高墙,而辅导守门及沿途经过人员,皆治罪焉。以此为防,无非欲其全尊大之体,享安静之福也。奈何法虽严而犯者益众,即今数月之间,来者已十馀次。自此以往,将不可胜计矣。岂其尽有隐欝而不得伸者?即宗室派衍天潢为国懿亲,使之有隐欝而不伸者非情也。若听其奔走往来,溷亵于道途庸众之间,而损威伤重者,非礼也。查得嘉靖二十五年该礼部题,奉钦依议得宗室奏诉事宜,如亲郡王阻抑不与转奏,许差人具告抚按衙门议处。如抚按推避差人,赴京陈奏,盖亦虑其刁难抑掯之弊,而委曲立法,宜乎无不伸之情矣。乃今不得遵守,皆亲赴阙门,虽触冒禁例而不悔,是岂无故哉?臣等访得无籍生事之徒,投充跟用,假此以遂其骗诈之私,在府则为之教唆。起???在途则为之伴送,指引在京则为之探听。窥视事成,则自以为功。有要其厚贿不成,则亦索其盘费顾募之资。宗室生长富贵,鲜经世故,堕于术而不知,则越关逾境,罔自爱惜者,有由然矣。幸蒙皇上矜念本支,特加曲宥,所奏之事,亦多允行。不然,则情既不伸,且陷于罪,非所以保安于宗室万全之地也。查得王府拨置事例,犯者问发边卫充军,若跟随赴京之人诱引王使,实与拨置同。今止参论其蓦越及辅导等项人员之罪,而不及其跟随引诱之人,于法似有未尽有未尽之法,则有未惩之奸,宜来者之未已也。伏乞敕下礼部再申前议等,因抄呈到部,查得正德三年四月内该宁化王府革爵庶人锺钠、第六子奇浚,私自来京奏讨,冠带等因本部查例覆题,奉武宗皇帝圣旨,奇浚越诉来京,便差的当人送回写书,与晋王严加管束。所奏事情,照例不行。其设谋拨置同来之人,就著巡按御史用心追究,务要得获奏来处治。教授守门、巡捕等项人役,本都当查究且饶这遭今后将军、中尉、庶人有私逃来京的定,发凤阳高墙内居住,恁还通行文书,与各府长史知道。钦此。又查得嘉靖十一等年节该,本部议得郡王、将军、中尉等俱以宗室懿亲,不遵礼法,往往越关赴京陈奏,覆奉钦依,移咨都察院通行。各该有王府地方刊刻板榜,禁谕各该宗室但有应奏事情照例启王转奏,毋得违训玩法,擅离封域,自取卑辱。若不行悔改,仍蹈故辙者,听本部参奏,情轻者革去爵秩,情重者送发高墙奏词,径自查参,立案不行,钦遵禁约去后,今该前因为照我国家之于宗室名封、婚禄请给有定期,授予有定制,所以优厚之者既如此,虑其情有不能通冤,有不能白申亲郡王,但有亏即与分理转奏,及不许辅导等官抑勒所以体念之者又如此至擅离封域,重则发处高墙,轻亦革去爵秩。所以禁制之者又如此,为宗室者,宁无感恩守训知耻畏罪之心哉?然而违例越奏,前后不已。只今数月之间,周府辅国将军同铣等渖府奉国将军胤(木英)等,靖江王府、奉国中尉约耵等来者九十馀辈,参治未毕,而周府镇国中尉睦(□木)庶长男山阴王府、辅国将军成锹庶长男等,又已越关而至此。其故何也?臣等再三寻访,委由无藉之徒,投充跟用,拨置宗室,绐以赴京亲奏,则事皆可得。宗室一时误听带领同来,偶遂所图,彼则指为已功。邀求,赏劳或罹于罪,彼则哄然而散,不与其忧及。或本部参奏钦依差官奉回该府,彼则又跟随拨置横索,经过驿逓衙门,供亿打发,肆无忌惮。计其所得宗室不过十之二三,而彼无不满其欲者。大抵宗室出城,有利有害,惟此辈有利无害,故无藉之徒一日不去,则宗室越奏之扰终不可得绝。该科所论,可谓切而中矣。合将前项节年题奉明旨事例,并加申明通行各王府及抚按衙门知会。如遇宗室一应奏诉事情,照例启王转奏,或被故意刁难阻滞不行,许家人赴抚,按衙门从实具告,为其代奏议处。如有不获准理,方许令人赴京抱奏。各该衙门查处情词,果有冤枉,应辩禄价应给,即与施行。若未经启告,径自蓦越关奏扰除,照例参究奏词,一概立案不行外,仍容本部及缉事衙门并巡视五城御史密切体访。拨置同来之人,并窝藏之家,拿送法司,照依律例,从重问遣。及行各该抚按转行,各有司驿逓,今后遇该宗室伴送回还,但有批关无名之人,跟随同行,不拘人数多寡,即便拿送抚按衙门。砚审来历问发不许容纵,则宗室不惑于诳诱,不陷于罪愆。朝廷优厚体念之恩既全,而禁制之法亦行矣。再照前项无藉之徒,不独宗室出城,一被其拨置。其于各府例不该行事,亦用前术(马匡)挟钱物,假充官旗名色,赍本到京交通积年光棍歇家,任意费用,及至回府借口打点,捏数花销,财既侵匿,事复无证,私橐充盈。而各宗室之财力,则阴受耗蠹。内外百司之名节,则咸被玷累,其为可恶。视前所云尤有甚者?本部及缉事巡视衙门一体,严访拿问,仍行各布政司转行长史司启王各自查访,痛行黜逐。奉圣旨:是各宗室奏诉事情,著照例启王转奏,如有阻抑,许令赴抚,按衙门告理代奏。今后越关来京,将拨置同来之人,访拿治罪。其各府例不该行事务,潜住打点人役。著缉事衙门,严访拿问重治」。钦此。

惩讦奏奸弊。

嘉靖四十四年,诏鸿胪寺,自后各王府以讦诉等项私事至者,先将赍奏人役簿录在官,俟命下之日,查有奸弊,即拘送法司问奏。其以进表公事至者,事毕即勒限出京,不许潜留探伺。时襄垣王成鍨薨,以?封事当革袭,其曾孙充煌狃严氏时事,欲朦胧袭之。其宗室中有镇国中尉俊橇者,有憾于充煌,因讦奏:故襄垣王府仕(土匮),昔以罪废,五十年馀成鍨,以孽支夤缘得之。今死,其子孙当降还原爵,如宗藩条例,且讦充煌诸贪淫不法事。疏下都察院。充煌自其祖、父时黠奴数辈络驿占京邸贿,通礼部奸胥作弊以为常。至是,知俊、橇疏行,诈署襄垣诸宗室名保充煌参、俊、橇及山阴王俊栅,以宗藩条例查革?封款出俊栅,所条议也。疏入,报寝。诸奴即复为一疏上之。礼科都给事中辛自修言:「襄垣分封山西、蒲州,去京师二千馀利。兹二疏,前后同词,而相距不数日。且署名乖错,中多窜改,疑必潜匿京师奸人所为。请行山西巡按御史究并治其辅导官罪」。礼部覆如其议,因有是令。

外戚备考

外戚优典

嫡长子,食父禄。

洪武十二年,礼部尚书朱梦炎言:「祖训录已定公主、郡主、县主岁赐禄米之数,其有适长子者,今宜从其父之品秩。食禄而不任事,如驸马从一品。郡主之夫从二品,县主之夫从三品,其子当父之品禄」。从之。

妃父丧祭奠。

正统十三年,襄王瞻墡妃父指挥佥事李玉卒,欲遣官祭奠及郡王、郡主、各外戚家,岁时俱缺吊贺。礼部尚书胡濙请如韩王往南京向山祭扫祖坟例,允其所请。上览奏,责濙以祖茔比外戚尊卑,亲疏莫辨,仍命稽考洪武、永乐间旧例以闻。

为后父立庙。

弘治三年,礼部覆奏:「户部会多官议,孝穆皇太后宗亲在昔兵燹之馀,人民奔窜岁月,悠远往事,已无踪迹,求之恐愈久愈凿。况前日已误信李文贵等滥授官爵,今日岂容再悞。请如太祖高皇帝即宿州为孝慈高皇后父徐王立庙事例,为孝穆皇太后父母,定拟封号,立祠于广西附郭地方。春秋遣布政司官致祭,即以没入李文贵等贺县田八十亩为奉祭之资,似为得宜。上曰:「孝穆皇太后早弃朕躬,朕每念及此,戚然如割。初谓宗亲尚可求访,故宁受百欺,有所不惜。今卿等既为岁久,无从物色,请加封立庙,岁时致祭,以仰慰圣母在天之灵,是或一道,矧皇祖亦有故事,朕心虽不忍,又奚能违?其悉准所议,外戚限制。

王府不许,乞外戚官带。

正统十三年,沁源王佶(火阜)奏:「长子幼琦已择潞州民女。鲍氏生三岁,父友才卒,系伯父友荣抚养,乞赐冠带」。上不允,命礼部通行。各王府禁约,今后为妃及夫人伯叔兄弟求职,违者罪之,著为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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