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书发郤至之罪

既战，获王子发钩发钩，楚公子茷。传曰：「囚楚公子茷。」案：「楚公子茷」，发正卷一二：「『茷』是『茂』之误。」。栾书谓王子发钩曰：「子告君使告晋君曰：『郄至使人劝王战，及齐、鲁之未至也言劝楚王使与晋战，乞师于齐、鲁，时尚未至，言晋可败。且夫战也，微郄至王必不免微，无也，言郄至见王必下趋，故得免。』吾归子子告晋君如此，吾令子归楚。」发钩告君，君告栾书，栾书曰：「臣固闻之固，久也，郄至欲为难，使苦成叔缓齐、鲁之师，己劝君战案：此句下，公序本有注文：「己，郄至也。」，战败，将纳孙周孙周，悼公周也，事不成，故免楚王。然战而擅舍国君，而受其问，不亦大罪乎问，谓弓也﹖且今君若使之于周，必见孙周。」君曰：「诺。」栾书使人谓孙周曰：「郄至将往，必见之！」郄至聘于周，公使觇之，见孙周觇，微视也。是故使胥之昧与夷羊五刺郄至、苦成叔及郄锜胥之昧，胥童也，及夷羊五，皆厉公嬖臣，郄锜谓郄至曰：「君不道于我，我欲以吾宗与吾党夹而攻之，虽死必败，君必危案：公序本作「虽死必败国，国败君必危」，其可乎﹖」郄至曰：「不可。至闻之，武人不乱勇而不义，则不为武，智人不诈为诈，则不为智，仁人不党不群党。夫利君之富，富以聚党利君宠禄，以得富，得富故有徒党，利党以危君，君之杀我也后矣后，晚也。且众何罪，钧之死也，不若听君之命钧，等也，等一死，不欲为乱。」是故皆自杀传曰：「三郄将谋于榭，长鱼矫以戈杀之。」言自杀，取其不校自杀之道。既刺三郄，栾书弒厉公，乃纳孙周而立之，实为悼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