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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14.8.2 鲁哀公(公元前468年)

八 东周(战国)- 8.14.8.2 鲁哀公(公元前468年)

《左传•哀公》:“公患三桓之侈也,欲以诸侯去之。三桓亦患公之妄也,故君臣多间。公游于陵阪,遇孟武伯于孟氏之衢,曰:“请有问于子,余及死乎?”对曰:“臣无由知之。”三问,卒辞不对。公欲以越伐鲁,而去三桓。秋八月甲戌(初一),公如公孙有陉氏,因孙于邾,乃遂如越。国人施公孙有山氏。”

“陵坂”,传说曲阜东有少皞陵,陵阪即其地。古称云阳山,位于山东曲阜城东4公里处的高阜上,有“中国金字塔”之称。传为少昊的墓地,是中国著名古陵之一。

(鲁哀公担忧三桓的威胁,想要利用诸侯除掉他们(杜预注曰:欲求诸侯师,以逐三桓。);三桓也担忧哀公的狂妄,所以君臣之间嫌隙很多。鲁哀公在陵坂游玩,在孟氏之衢碰上孟武伯(孟彘),说:“请问您:我能得到善终吗(杜预注曰:问己可得寿死不。)?”孟武伯回答说:“我没法知道。”问了三次,始终辞谢不回答。哀公想要利用越国攻打鲁国而除掉三桓。秋季,八月初一日,哀公到了公孙有陉氏(有山氏)那里,由此又避居于邾国,后来就乘机去了越国。国内的人们拘捕了公孙有山氏(杜预注曰:以公从其家出故也。终子赣之言(前479年),君不没於鲁。)。)

鲁哀公,姬姓,名将,鲁国第二十六任君主。鲁定公儿子,前494年-前0284468年在位27年。

公元前495年,夏五月辛亥(初一),郊。壬申(二十二),公(鲁定公姬宋)薨于高寝。

公元前493那,王二月,季孙斯(季桓子)、叔孙州仇(叔孙武叔)、仲孙何忌(孟懿子)帅师伐邾,,将伐绞。邾人爱其土,故赂以漷、沂之田而受盟。癸巳(二十三),叔孙州仇、仲孙何忌及邾子(邾隐公)盟于句绎。取漷东田及沂西田。

公元前492年,夏五月辛卯,司铎火。火逾公宫,桓(鲁桓公庙)、僖(鲁僖公庙)灾。救火者皆曰:“顾府。”南宫敬叔(仲孙阅,孟懿子之弟,孔子弟子)至,命周人出御书,俟于宫,曰:“庀女而不在,死。”子服景伯(子服何)至,命宰人出礼书,以待命:“命不共,有常刑。”校人乘马,巾车脂辖。百官官备,府库慎守,官人肃给。济濡帷幕,郁攸从之,蒙葺公屋。自大庙始,外内以悛,助所不给。有不用命,则有常刑,无赦。公父文伯(公父歜)至,命校人驾乘车。季桓子(季孙斯)至,御公立于象魏之外,命救火者伤人则止,财可为也。命藏《象魏》,曰:“旧章不可亡也。”富父槐至,曰:“无备而官办者,犹拾■(瀋,渖,沈)也。”于是乎去表之藁,道还公宫。孔子在陈,闻火,曰:“其桓、僖乎!”

公元前491年,城西郛。六月辛丑(十四),亳社灾。

公元前490年,春,城毗(?)。冬,叔还如齐。

公元前489年,春,城邾瑕。

公元前488年,夏,公(鲁哀公)会吴于鄫。吴来征百牢,子服景伯(子服何)对曰:“先王未之有也。”吴人曰:“宋百牢我,鲁不可以后宋。且鲁牢晋大夫过十,吴王百牢,不亦可乎?”景伯曰:“晋范鞅贪而弃礼,以大国惧敝邑,故敝邑十一牢之。君若以礼命于诸侯,则有数矣。若亦弃礼,则有淫者矣。周之王也,制礼,上物不过十二,以为天之大数也。今弃周礼,而曰必百牢,亦唯执事。”吴人弗听。景伯曰:“吴将亡矣!弃天而背本不与,必弃疾于我。”乃与之。   大宰嚭(伯嚭)召季康子(季孙肥),康子使子贡辞。大宰嚭曰:“国君道长,而大夫不出门,此何礼也?”对曰:“岂以为礼?畏大国也。大国不以礼命于诸侯,苟不以礼,岂可量也?寡君既共命焉,其老岂敢弃其国?大伯(吴泰伯)端委以治周礼,仲雍嗣之,断发文身,赢以为饰,岂礼也哉?有由然也。”反自鄫,以吴为无能为也。   季康子(季孙肥)欲伐邾,乃飨大夫以谋之。子服景伯(子服何)曰:“小所以事大,信也。大所以保小,仁也。背大国,不信。伐小国,不仁。民保于城,城保于德,失二德者,危,将焉保?”孟孙曰:“二三子以为何如?恶贤而逆之?”对曰:“禹合诸侯于涂山,执玉帛者万国。今其存者,无数十焉。唯大不字小,小不事大也。知必危,何故不言?鲁德如邾,而以众加之,可乎?”不乐而出。   秋,伐邾,及范门,犹闻钟声。大夫谏,不听,茅成子(茅夷鸿)请告于吴,不许,曰:“鲁击柝闻于邾,吴二千里,不三月不至,何及于我?且国内岂不足?”成子以茅叛,师遂入邾,处其公宫,众师昼掠,邾众保于绎。师宵掠,以邾子益(邾隐公)来,献于亳社,囚诸负瑕。负瑕故有绎。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,自请救于吴,曰:“鲁弱晋而远吴,冯恃其众,而背君之盟,辟君之执事,以陵我小国。邾非敢自爱也,惧君威之不立。君威之不立,小国之忧也。若夏盟于鄫衍,秋而背之,成求而不违,四方诸侯,其何以事君?且鲁赋八百乘,君之贰也。邾赋六百乘,君之私也。以私奉贰,唯君图之。”吴子(吴王夫差)从之。

公元前487年,吴为邾故,将伐鲁,问于叔孙辄(子张)。叔孙辄对曰:“鲁有名而无情,伐之,必得志焉。”退而告公山不狃(子洩)。公山不狃曰:“非礼也。君子违,不适仇国。未臣而有伐之,奔命焉,死之可也。所托也则隐。且夫人之行也,不以所恶废乡。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,不亦难乎?若使子率,子必辞,王将使我。”子张疾之。王问于子泄,对曰:“鲁虽无与立,必有与毙;诸侯将救之,未可以得志焉。晋与齐、楚辅之,是四仇也。夫鲁、齐、晋之唇,唇亡齿寒,君所知也。不救何为?”   三月,吴伐我,子泄率,故道险,从武城。初,武城人或有因于吴竟田焉,拘鄫谒之沤菅者,曰:“何故使吾水滋?”及吴师至,拘者道之,以伐武城,克之。王犯尝为之宰,澹台子羽之父好焉。国人惧,懿子(孟懿子,仲孙何忌)谓景伯(子服何):“若之何?”对曰:“吴师来,斯与之战,何患焉?且召之而至,又何求焉?”吴师克东阳而进,舍于五梧,明日,舍于蚕室。公宾庚、公甲叔子与战于夷,获叔子与析朱锄。献于王,王曰:“此同车,必使能,国未可望也。”明日,舍于庚宗),遂次于泗上。微虎欲宵攻王舍,私属徒七百人,三踊于幕庭,卒三百人,有若与焉,及稷门之内。或谓季孙(季康子)曰:“不足以害吴,而多杀国士,不如已也。”乃止之。吴子闻之,一夕三迁。吴人行成,将盟。景伯曰:“楚人围宋,易子而食,析骸而爨,犹无城下之盟。我未及亏,而有城下之盟,是弃国也。吴轻而远,不能久,将归V请少待之。”弗从。景伯负载,造于莱门,乃请释子服何于吴,吴人许之。以王子姑曹当之,而后止。吴人盟而还。   齐悼公之来也(-490年),季康子(季孙肥)以其妹妻之,即位而逆之。季鲂侯通焉,女言其情,弗敢与也。齐侯怒,夏五月,齐鲍牧帅师伐我,取讙及阐。   或谮胡姬于齐侯(齐悼公),曰:“安孺子之党也。”六月,齐侯杀胡姬。   齐侯(齐悼公)使如吴请师,将以伐我,乃归邾子(邾隐公)。邾子又无道,吴子(吴王夫差)使大宰子余(伯嚭)讨之,囚诸楼台,栫之以棘。使诸大夫奉大子革(邾桓公)以为政。   秋,及齐平。九月,臧宾如如齐莅盟,齐闾丘明来莅盟,且逆季姬以归,嬖。

公元前485年,春,邾隐公来奔。齐甥也,故遂奔齐。   公(鲁哀公)会吴子(吴王夫差)、邾子(邾隐公)、郯子伐齐南鄙,师于鄎。齐人弑悼公,赴于师。吴子(吴王夫差)三日哭于军门之外。徐承帅舟师,将自海入齐,齐人败之,吴师乃还。

秋,吴子(吴王夫差)使来复儆师。

公元前484年,春,齐为鄎故,国书(国惠子国夏之子)、高无丕(高昭子高张之子)帅师伐我,及清。季孙(季康子)谓其宰冉求(子有)曰:“齐师在清,必鲁故也。若之何?”求曰:“一子守,二子从公御诸竟。”季孙曰:“不能。”求曰:“居封疆之间。”季孙告二子(叔孙、孟孙),二子不可。求曰:“若不可,则君无出。一子帅师,背城而战。不属者,非鲁人也。鲁之群室,众于齐之兵车。一室敌车,优矣。子何患焉?二子之不欲战也宜,政在季氏。当子之身,齐人伐鲁而不能战,子之耻也。大不列于诸侯矣。”季孙使从于朝,俟于党氏之沟。武叔(叔孙州仇)呼而问战焉,对曰:“君子有远虑,小人何知?”懿子(孟懿子,仲孙何忌)强问之,对曰:“小人虑材而言,量力而共者也。”武叔曰:“是谓我不成丈夫也。”退而蒐乘,孟孺子泄帅右师,颜羽御,邴泄为右。冉求帅左师,管周父御,樊迟(樊须)为右。季孙曰:“须也弱。”有子(冉求)曰:“就用命焉。”季氏之甲七千,冉有(冉求)以武城人三百为己徒卒。老幼守宫,次于雩门之外。五日,右师从之。公叔务人见保者而泣,曰:“事充政重,上不能谋,士不能死,何以治民?吾既言之矣,敢不勉乎!”   师及齐师战于郊,齐师自稷曲,师不逾沟。樊迟曰:“非不能也,不信子也。请三刻而逾之。”如之,众从之。师入齐军,右师奔,齐人从之,陈瓘(子玉)、陈庄(昭子)涉泗。孟之侧后入以为殿,抽矢策其马,曰:“马不进也。”林不狃之伍曰:“走乎?”不狃曰:“谁不如?”曰:“然则止乎?”不狃曰:“恶贤?”徐步而死。师获甲首八十,齐人不能师。宵,谍曰:“齐人遁。”冉有请从之三,季孙弗许。孟孺子(孟武伯)语人曰:“我不如颜羽,而贤于邴泄。子羽锐敏,我不欲战而能默。泄曰:‘驱之。’”公为与其嬖僮汪锜乘,皆死,皆殡。孔子曰:“能执干戈以卫社稷,可无殇也。”冉有用矛于齐师,故能入其军。孔子曰:“义也。”   夏,陈辕颇出奔郑。初,辕颇为司徒,赋封田以嫁公女。有余,以为己大器。国人逐之,故出。道渴,其族辕咺进稻醴、梁糗、糗脯焉。喜曰:“何其给也?”对曰:“器成而具。”曰:“何不吾谏?”对曰:“惧先行。”   为郊战故,公(鲁哀公)会吴子(吴王夫差)伐齐。五月,克博,壬申(二十五),至于羸。中军从王,胥门巢将上军,王子姑曹将下军,展如将右军。齐国书将中军,高无丕将上军,宗楼(子阳)将下军。陈僖子(陈乞)谓其弟书:“尔死,我必得志。”宗子阳(宗楼)与闾丘明相厉也。桑掩胥御国子(国书),公孙夏曰:“二子必死。”将战,公孙夏命其徒歌《虞殡》。陈子行(陈逆)命其徒具含玉。公孙挥命其徒曰:“人寻约,吴发短。”东郭书曰:“三战必死,于此三矣。”使问弦多以琴,曰:“吾不复见子矣。”陈书曰:“此行也,吾闻鼓而已,不闻金矣。”   甲戌(二十七),战于艾陵,展如败高子(高无丕,将齐上军),国子(国书,将齐中军)败胥门巢。王卒助之,大败齐师。获国书、公孙夏、闾丘明、陈书(孙书)、东郭书,革车八百乘,甲首三千,以献于公(鲁哀公姬将,亦书姬蒋)。将战,吴子(吴王夫差)呼叔孙(武叔,叔孙州仇),曰:“而事何也?”对曰:“从司马。”王赐之甲、剑、铍,曰:“奉尔君事,敬无废命。”叔孙未能对,卫赐(子贡,端木赐)进,曰:“州仇奉甲从君。”而拜。公使大史固归国子之元,置之新箧,褽之以玄纁,加组带焉。置书于其上,曰:“天若不识不衷,何以使下国?”

秋,季孙(季康子)命修守备,曰:“小胜大,祸也。齐至无日矣。”

季孙(季康子)欲以田赋,使冉有(冉求)访诸仲尼(孔子)。仲尼曰:“丘不识也。”三发,卒曰:“子为国老,待子而行,若之何子之不言也?”仲尼不对。而私于冉有曰:“君子之行也,度于礼,施取其厚,事举其中,敛从其薄。如是则以丘亦足矣。若不度于礼,而贪冒无厌,则虽以田赋,将又不足。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,则周公之典在。若欲苟而行,又何访焉?”弗听。 公元前483年,王正月,用田赋。   夏五月,昭夫人孟子卒。昭公娶于吴,故不书姓。死不赴,故不称夫人。不反哭,故言不葬小君。孔子与吊,适季氏。季氏不絻,放绖而拜。   公(鲁哀公)会吴于橐皋。吴子(吴王夫差)使大宰嚭(伯嚭)请寻盟(即鄫盟,事在-488年)。公不欲,使子贡(端木赐,卫赐)对曰:“盟所以周信也,故心以制之,玉帛以奉之,言以结之,明神以要之。寡君以为苟有盟焉,弗可改也已。若犹可改,日盟何益?今吾子曰:‘必寻盟。’若可寻也,亦可寒也。”乃不寻盟。

冬十二月,螽(蝗灾)。季孙问诸仲尼(孔子),仲尼曰:“丘闻之,火伏而后蜇者毕。今火犹西流,司历过也。”

公元前482年,夏,公(鲁哀公)会单平公、晋定公、吴夫差于黄池。秋七月辛丑(初六),盟,吴、晋争先。吴人曰:“于周室,我为长。”晋人曰:“于姬姓,我为伯。”赵鞅(赵简子)呼司马寅曰:“日旰矣,大事未成,二臣之罪也。建鼓整列,二臣死之,长幼必可知也。”对曰:“请姑视之。”反,曰:“肉食者无墨。今吴王有墨,国胜乎?大子死乎?且夷德轻,不忍久,请少待之。”乃先晋人。吴人将以公(鲁哀公)见晋侯(晋定公),子服景伯(子服何)对使者曰:“王合诸侯,则伯帅侯牧以见于王。伯合诸侯,则侯帅子男以见于伯。自王以下,朝聘玉帛不同。故敝邑之职贡于吴,有丰于晋,无不及焉,以为伯也。今诸侯会,而君将以寡君见晋君,则晋成为伯矣,敝邑将改职贡。鲁赋于吴八百乘,若为子男,则将半邾以属于吴,而如邾以事晋。且执事以伯召诸侯,而以侯终之,何利之有焉?”吴人乃止。既而悔之,将囚景伯,景伯曰:“何也立后于鲁矣。将以二乘与六人从,迟速唯命。”遂囚以还。及户牖,谓大宰(伯嚭)曰:“鲁将以十月上辛,有事于上帝先王,季辛而毕。何世有职焉,自襄以来,未之改也。若不会,祝宗将曰:‘吴实然。’且谓鲁不共,而执其贱者七人,何损焉?”大宰嚭言于王曰:“无损于鲁,而只为名,不如归之。”乃归景伯。

公元前481年,春,西狩于大野(山东省菏泽市巨野县北),叔孙氏之车子锄商(子鉏商)获麟,以为不祥,以赐虞人。仲尼(孔子)观之,曰:“麟也。”然后取之。   小邾射以句绎来奔,曰:“使季路(子路,仲由)要我,吾无盟矣。”使子路,子路辞。季康子(季孙肥)使冉有(冉求)谓之曰:“千乘之国,不信其盟,而信子之言,子何辱焉?”对曰:“鲁有事于小邾,不敢问故,死其城下可也。彼不臣而济其言,是义之也。由弗能。”

公元前480年,冬,及齐平。子服景伯(子服何)如齐,子赣(子贡)为介,见公孙成(成宰公孙宿),曰:“人皆臣人,而有背人之心。况齐人虽为子役,其有不贰乎?子,周公之孙也,多飨大利,犹思不义。利不可得,而丧宗国,将焉用之?”成曰:“善哉!吾不早闻命。”   陈成子(陈恒)馆客,曰:“寡君使恒告曰:‘寡君愿事君如事卫君。’”景伯揖子赣(子贡)而进之。对曰:“寡君之愿也。昔晋人伐卫,齐为卫故,伐晋冠氏,丧车五百(-502年),因与卫地,自济以西,禚、媚、杏以南,书社五百(-501年)。吴人加敝邑以乱,齐因其病,取讙与阐(-503年)。寡君是以寒心。若得视卫君之事君也,则固所愿也。”成子病之,乃归成。公孙宿以其兵甲入于嬴。

公元前479年,夏四月己丑(十一),孔丘卒。公(鲁哀公)诔之曰:“旻天不吊,不慭遗一老。俾屏余一人以在位,茕茕余在疚。呜呼哀哉!尼父。无自律。”子赣(子贡)曰:“君其不没于鲁乎!夫子之言曰:‘礼失则昏,名失则愆。’失志为昏,失所为愆。生不能用,死而诔之,非礼也。称一人,非名也。君两失之。”

公元前478年,公(鲁哀公)会齐侯(齐平公),盟于蒙,孟武伯(孟彘)相。齐侯稽首,公拜。齐人怒,武伯曰:“非天子,寡君无所稽首。”武伯问于高柴(子羔)曰:“诸侯盟,谁执牛耳?”季羔曰:“鄫衍之役,吴公子姑曹。发阳之役,卫石魋。”武伯曰:“然则彘也。”

公元前476年,冬,叔青(僖仲)如京师,敬王(周敬王)崩故也。

公元前475年,春,齐人来征会。夏,会于廪丘。为郑故,谋伐晋。郑人辞诸子侯,秋,师还。

公元前474年,夏五月,越人始来。   秋八月,公(鲁哀公)及齐侯(齐平公)、邾子(邾隐公)盟于顾。齐有责稽首,因歌之曰:“鲁人之皋,数年不觉,使我高蹈。唯其儒书。以为二国忧。”是行也,公先至于阳谷。齐闾丘息曰:“君辱举玉趾,以在寡君之军。群臣将传遽以告寡君,比其复也,君无乃勤。为仆人之未次,请除馆于舟道。”辞曰:“敢勤仆人?”

公元前472年,秋八月,叔青如越,始使越也。越诸鞅来聘,报叔青也。

公元前471年,公子荆之母嬖,将以为夫人,使宗人衅夏献其礼。对曰:“无之。”公(鲁哀公)怒曰:“女为宗司,立夫人,国之大礼也,何故无之?”对曰:“周公及武公娶于薛,孝、惠娶于商,自桓以下娶于齐,此礼也则有。若以妾为夫人,则固无其礼也。”公卒立之,而以荆为大子。国人始恶之。   闰月,公(鲁哀公姬将,亦书姬蒋)如越,得大子适郢,将妻公,而多与之地。公孙有山使告于季孙(季康子),季孙惧,使因大宰嚭(伯嚭)而纳赂焉,乃止。

公元前470年,六月,公(鲁哀公)至自越。季康子(季孙肥)、孟武伯(孟彘)逆于五梧。郭重仆,见二子,曰:“恶言多矣,君请尽之。”公宴于五梧,武伯为祝,恶郭重,曰:“何肥也!”季孙曰:“请饮彘也。以鲁国之密迩仇雠,臣是以不获从君,克免于大行,又谓重也肥。”公曰:“是食言多矣,能无肥乎?”饮酒不乐,公与大夫始有恶。

公元前469年,夏五月,叔孙舒(叔孙文子)帅师会越皋如、后庸、宋乐茷,纳卫侯(卫出公)。文子(公孙弥牟)欲纳之,懿子(公文要)曰:“君愎而虐,少待之,必毒于民,乃睦于子矣。”师侵外州,大获。出御之,大败。掘褚师定子之墓,焚之于平庄之上。文子使王孙齐(昭子)私于皋如,曰:“子将大灭卫乎,抑纳君而已乎?”皋如曰:“寡君之命无他,纳卫君而已。”文子致众而问焉,曰:“君以蛮夷伐国,国几亡矣。请纳之。”众曰:“勿纳。”曰:“弥牟亡而有益,请自北门出。”众曰:“勿出。”重赂越人,申开守陴而纳公,公不敢入。师还,立悼公,南氏(公孙弥牟)相之,以城锄与越人。公曰:“期则为此。”令苟有怨于夫人者,报之。司徒期聘于越。公攻而夺之币。期告王(句践),王命取之。期以众取之。公怒,杀期之甥之为大子者。遂卒于越。

公元前468年,春,越子(越王句践)使后庸来聘,且言邾田,封于骀上。二月,盟于平阳,三子(季康子(季孙肥)、叔孙文子(叔孙舒)、孟武伯(孟彘))皆从。康子病之,言及子赣(子贡),曰:“若在此,吾不及此夫!”武伯曰:“然。何不召?”曰:“固将召之。”文子曰:“他日请念。”   夏四月己亥(二十五),季康子卒。公(鲁哀公)吊焉,降礼。

公(鲁哀公)患三桓之侈也,欲以诸侯去之。三桓亦患公之妄也,故君臣多间。公游于陵阪,遇孟武伯(孟彘)于孟氏之衢,曰:“请有问于子,余及死乎?”对曰:“臣无由知之。”三问,卒辞不对。公欲以越伐鲁,而去三桓。秋八月甲戌(初一),公如公孙有陉氏,因孙于邾,乃遂如越。国人施公孙有山氏。

《史记卷三十三•鲁周公世家第三》:“十五年,定公卒,子将立,是为哀公。   哀公五年,齐景公卒。

六年,齐田乞弑其君孺子。

七年,吴王夫差强,伐齐,至缯,征百牢于鲁。季康子使子贡说吴王及太宰嚭,以礼诎之。吴王曰:“我文身,不足责礼。”乃止。   八年,吴为邹伐鲁,至城下,盟而去。齐伐我,取三邑。

十年,伐齐南边。

十一年,齐伐鲁。季氏用冉有有功,思孔子,孔子自卫归鲁。

十四年,齐田常弑其君简公于俆州。孔子请伐之,哀公不听。

十五年,使子服景伯、子贡为介,适齐,齐归我侵地。田常初相,欲亲诸侯。

十六年,孔子卒。

二十二年,越王句践灭吴王夫差。

二十七年春,季康子卒。夏,哀公患三桓,将欲因诸侯以劫之,三桓亦患公作难,故君臣多间。公游于陵阪,遇孟武伯于街,曰:“请问余及死乎?”对曰:“不知也。”公欲以越伐三桓。八月,哀公如陉氏。三桓攻公,公奔于卫,去如邹,遂如越。国人迎哀公复归,卒于有山氏。子宁立,是为悼公。”

(十五年(公元前495年),定公去世,其子将继位,这就是哀公。 哀公五年(公元前490年),齐景公去世。

六年(前489年),齐国田乞(陈乞、陈僖子)杀了他的国君孺子。

七年(前488年),吴王夫差国势日强,攻打齐国,到了缯地(《左传》作鄫。鲁邑。在今山东枣庄市东。),向鲁人索取牛、羊、猪各百头。季康子(季孙肥)派子贡(端木赐)去说服吴王与太宰嚭(伯噽),以礼节折服了他们。吴王说:“我断发文身(吴太伯入荆蛮,断发文身,故吴王以此说明吴国的习俗与礼仪之邦的鲁国不同。),不能用礼仪来要求我。”于是作罢。 八年(公元前487年),吴国为邹国而讨伐鲁国(《春秋》经传作“邾”,《春秋》哀公七年云:“公伐邾。”故八年吴为邾伐鲁。),打到国都的城下,订立盟约后离去。齐国攻打鲁国,夺取了三个城邑。

十年(公元前485年),鲁国攻打齐国南部边境。

十一年(公元前484年),齐国攻打鲁国。季氏任用冉有(冉求,字子有)建立战功,于是想到孔子,孔子从卫国返回鲁国。

十四年(公元前481年),齐国田常(陈成子。名恒,一作常)在俆州杀死了他的国君简公。孔子请求鲁君派兵讨伐田常,哀公不听。

十五年(公元前480年),派子服景伯(子服何。属孟孙氏)为使臣,子贡为副使,出使齐国,齐国归还了侵占的鲁国土地。田常初任齐相,打算安抚诸侯。

十六年(公元前479年),孔子去世。

二十二年(公元前473年),越王句践消灭了吴王夫差。

二十七年(公元前468年)春天,季康子去世。夏天,哀公担心三桓的势力,想利用诸侯的力量来剥夺三桓的势力,三桓也怕哀公发难,以致君臣之间的隔阂很深。哀公到陵阪去游玩,在街上遇见孟武伯(又称孟孺子洩、武伯彘),哀公说:“请问我将会死吗?”孟武伯回答说:“不知道。”哀公想利用越人来攻打三桓。八月,哀公到陉氏那里(《左传》作有陉氏。即有山氏。鲁大夫)。三桓攻打哀公,哀公逃跑到卫国,又离开卫国前往邹国,接着前往越国。鲁国人迎接哀公回国,死在有山氏家中。其子宁继位,这就是悼公。)

《庄子 让王》:“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,使人以市先焉。颜阖守陋闾,直布之衣而自饭牛。鲁君之使者至,颜阖自对之。使者曰:“此颜阖之家与?”颜阖对曰:“此阖之家也。”使者至市,颜阖对曰:“恐听者谬而遗使者罪,不若审之。”使者还,反审之,复来求之,则不得已。故若颜阖者,真恶富贵也。故曰,道之真以治身,其绪余以为国家,其土苴以治天下。由此观之,帝王之功,圣人之余事也,非所以完身养生也。今世俗之君子,多危身弃生以殉物,岂不悲哉!凡圣人之动作也,必察其所以之与其所以为。今且有人于此,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,世必笑之。是何也?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。夫生者,岂特随侯之重哉!”

(鲁国国君(一本作鲁侯,鲁哀公)听说颜阖是得道的人,派人带着币帛去致意。颜阖住在简陋的巷子里,穿着粗麻布的衣裳自己在喂牛。鲁君的使者来了,颜阖亲自接待他。使者说:“这是颜阖的家吗?”颜阖回答说:“这是颜阖的家。”使者送上市帛,颜阖又说:“恐怕听错了而给你带来罪过,不如回去把鲁君命令再审核个明白。”使者回去,反复核实,再来找他,却找不到了。所以象颜阖这样的人,才真是厌恶富贵的人。所以说,道的精髓可以用来修身,它的残余可以用来治国,它的糟粕可以用来平天下。由此可见,帝王的功业,是圣人的余事,并不是用来全身养生的。现在世俗的君子,多是危害身体抛弃生命以追求物欲,难道不可悲吗!凡是圣人的行动和作为,一定要观察它所追求的目的和所以这样做的原因。现在如果有这样一个人,用随侯的珍珠做弹丸去射千仍高的雀鸟,世人一定会嘲笑他。这是为什么呢?这是因为他所用的是贵重的东西而要求取的则是非常轻贱的东西。生命这东西,怎么能赶不上随侯的珍珠贵重呢!)

《韩非子•内储说上七术第三十》:“鲁哀公问于孔子曰:“鄙谚曰:‘莫众而迷。’今寡人举事与群臣虑之,而国愈乱,其故何也?”孔子对曰:“明主之问臣,一人知之,一人不知也。如是者,明主在上,群臣直议于下。今群臣无不一辞同轨乎季孙者,举鲁国尽化为一,君虽问境内之人,犹不免于乱也。”

一曰:晏婴子聘鲁,哀公问曰:“语曰:‘莫三人而迷。’今寡人与一国虑之,鲁不免于乱,何也?”晏子曰:“古之所谓’莫三人而迷’者,一人失之,二人得之,三人足以为众矣,故曰’莫三人而迷。‘今鲁国之群臣以千百数,一言于季氏之私,人数非不众,所言者一人也,安得三哉?’” ”

(鲁哀公问孔子说:“民间俗语说:‘没有众人合计就会迷乱。’现在我办事和群臣一起谋划,但国家却越来越乱了,原因是什么呢?”孔子回答说:“明君有事问臣下,有人知道,有人不知道;像这样的话,明君在上,群臣就可以在下面直率地议论。现在群臣没有不和季孙统一口径的,全鲁国都变成了一个人,您即使问遍境内百姓,仍然不免于乱。”

又一种说法:晏子访问鲁国,鲁哀公问道:“俗话说;‘没有三个人合计就会迷惑。’现在我和全国民众一起考虑事情,鲁国不免于乱,为什么呢?”曼子说:“古代所谓‘没有三个人合计就会迷惑’,是说一个人意见错误,两个人意见正确,三个人足以形成正确的多数了,所以说‘没有三个人合计就会迷惑’。现在鲁国的群臣以干、百来计算,言辞统一于季氏的私利,人数不是不多,但说的话就像出自一人之口,哪有三个人呢?”)

《刘向•新序•杂事第五•鸡与鸿鹄》:“田饶事鲁哀公而不见察。田饶谓鲁哀公曰:“臣将去君而鸿鹄举矣。”哀公曰:“何谓也?”田饶曰:“君独不见夫鸡乎?头戴冠者,文也;足傅距者,武也;敌在前敢斗者,勇也;见食相呼,仁也;守夜不失时,信也。鸡虽有此五者,君犹曰瀹而食之。何则?以其所从来近也。夫鸿鹄一举千里,止君园池,食君鱼鳖,啄君菽粟;无此五者,君犹贵之,以其所从来远也。臣请鸿鹄举矣。”

哀公曰:“止!吾书子之言。”田饶曰:“臣闻食其食者不毁其器;荫其树者不折其枝。有士不用,何书其言为?”遂去之燕。

燕立以为相。三年,燕之政大平,国无盗贼。哀公闻之,慨然太息,为之避寝三月,抽损上服,曰:“不慎其前而悔其后,何可复得。””

(田饶在鲁哀公身边做事,可是不被哀公理解看重。一天,他对哀公说:“小臣将要离开君王,像鸿雁那样远走高飞了。”哀公说: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田饶说:“君王难道没见过那公鸡吗?它头上戴着红冠,是那样文雅;脚上长着尖距,是那样威武;劲敌在前它敢于搏斗,是那样勇猛;发现了食物就呼唤同伴一同享用,是那样仁爱;守夜报时从不失误,是那样诚信。雄鸡虽然具备这五种长处,可是君王还是叫人炖成汤吃掉。这是为什么呢?因为它们就在君王身边啊。那鸿雁就不同了:它们一飞千里,时而停歇在君王花园的池子里,时而吞食君王的鱼鳖,时而啄食君王的豆谷;它们没有雄鸡的五种长处,而君王还是珍视它们,这是因为它们不得远啊。所以我要像鸿雁那样高飞远走了。”

哀公说:“留下来吧!我把您说的话写下来(牢牢记住)。”田饶曰:“我听说吃别人食物的人,不毁坏他的器皿;靠树木遮荫的人,不折断树的枝条,放着有才德的人不重用,写下他的话干什么呢?”于是田饶离开鲁国前往燕国。

燕国任用田饶担任相国。三年之后,燕国的政事十分安定,没有盗贼作乱。鲁哀公听到这个消息,慨然叹息,竟为此事而独居了三个月,并降低了衣食标准,以表示自责。他说:“因为以前的不慎重,而带来后面的悔恨,上哪里再能得到田饶啊!”)

《论语为政篇第二》:“2·19 哀公问曰:“何为则民服?”孔子对曰:“举直错诸枉,则民服;举枉错诸直,则民不服。””

(鲁哀公问:“怎样才能使百姓服从呢?”孔子回答说:“把正直无私的人提拔起来,把邪恶不正的人置于一旁,老百姓就会服从了;把邪恶不正的人提拔起来,把正直无私的人置于一旁,老百姓就不会服从统治了。” )

《左传•哀公二十七年》:“晋荀瑶帅师伐郑,次于桐丘。郑驷弘请救于齐。齐师将兴,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。设乘车两马,系五色(?裛,?邑)焉。召颜涿聚之子晋,曰:“隰之役,而父死焉。以国之多难,未女恤也。今君命女以是邑也,服车而朝,毋废前劳。”乃救郑。及留舒,违谷七里,谷人不知。

乃濮,雨,不涉。子思曰:“大国在敝邑之宇下,是以告急。今师不行,恐无及也。”成子衣制,杖戈,立于阪上,马不出者,助之鞭之。知伯闻之,乃还,曰:“我卜伐郑,不卜敌齐。”使谓成子曰:“大夫陈子,陈之自出。陈之不祀,郑之罪也。故寡君使瑶察陈衷焉。谓大夫其恤陈乎?若利本之颠,瑶何有焉?”成子怒曰:“多陵人者皆不在,知伯其能久乎?”

中行文子告成子曰:“有自晋师告寅者,将为轻车千乘,以厌齐师之门,则可尽也。”成子曰:“寡君命恒曰:‘无及寡,无畏众。’虽过千乘,敢辟之乎?将以子之命告寡君。”文子曰:“吾乃今知所以亡。君子之谋也,始衷终皆举之,而后入焉。今我三不知而入之,不亦难乎?””

“桐丘”,在今河南周口市扶沟县西,首见于前666年。

“留舒”,今山东聊城市东阿县东南。

“谷”,齐地,在今山东济南市平阴县东阿镇,首见于前687年。

“濮”,即今河南安阳市滑县与新乡市延津县境之古濮水,今已湮。杜预注曰:濮水,自陈留酸枣县傍河东北经济阴至高平入济。

(哀公二十七年(癸酉,前468年),晋国的荀瑶(知伯,知襄子)领兵进攻郑国,驻扎在桐丘。郑国的驷弘(子般,驷歂子)到齐国请求救援,齐军准备出发。陈成子(陈恒)集合为国战死者的儿子,通知他们三天内朝见国君(杜预注曰:属会死事者之子,使朝三日,以礼之。)。设置了一辆车两匹马,把册书放在五个口袋里(杜预注曰:乘车两马,大夫服。又加之五邑。)。召见颜涿聚(颜庚)的儿子晋,说:“隰地那一役(杜预注曰:隰役在二十三年(472年)。),你的父亲死在那里。由于国家多难,没有能抚恤你。现在国君命令把这个城邑给你,穿着朝服驾着车子去朝见,不要废弃你父亲的功劳。”于是就出兵救援郑国。到达留舒,离开穀地七里,縠地人竟没有发觉(杜预注曰:言其整也。)。

到达濮地,天下雨军队不肯渡河。子思(国参,子产之子,首见于前510年)说:“大国的军队就在敝邑的屋檐底下,因此告急。现在军队不走,恐怕要来不及了。”成子(陈恒)披着雨衣拄着戈(杜预注曰:制,雨衣也。),站在山坡上,马不肯走出来的,就拉着它或者用鞭子抽打它。知伯(荀瑶)听说,就收兵回去(杜预注曰:畏其得众心。),说:“我占卜过进攻郑国,没有占卜和齐国作战。”派人对陈成子说:“大夫陈子,您这一族是从陈国分支出来的。陈国的断绝祭祀,是郑国的罪过(杜预注曰:十七年(前478年),楚独灭陈,非郑之罪。盖知伯诬陈子,故陈子怒,谓其多陵人。),所以寡君派我来调查陈国被灭亡的实情,还要询问您是否为陈国忧虑。如果您对树干的倒置认为有利,那和我有什么关系(杜预注曰:言陈灭於已无伤。)?”陈成子发怒说:“经常欺压别人的人,都没有好结果,知伯难道能够长久吗?”

中行文子(荀寅,前490年奔齐)告诉陈成子说:“有一个从晋军中来告诉我的人说,晋军准备出动轻车一千辆,迫击齐军的营门,就可以全部歼灭齐军。”陈成子说:“寡君命令我说:‘不要追赶少数的士卒,不要害怕大批的敌人。’敌军即使超过一千辆战车,岂敢避开他们呢?我将要把您的话报告寡君(杜预注曰:成子疑其有为晋之心也。)。”中行文子说:“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为什么逃亡在外了(杜预注曰:自恨已无知。)。君子谋划一件事,对开始、发展、结果都要考虑到,然后向上报告(杜预注曰:谋一事,则当虑此三变,然后入而行之,所谓君子三思。)。现在我对这三方面都不知道,就向上报告,不也是很难了吗(杜预注曰:悔其言不可复。)?”)

《史记卷四十三•赵世家》:“晋出公十一年,知伯伐郑。赵简子疾,使太子毋恤将而围郑。知伯醉,以酒灌击毋恤。毋恤髃臣请死之。毋恤曰:“君所以置毋恤,为能忍纮。”然亦愠知伯。知伯归,因谓简子,使废毋恤,简子不听。毋恤由此怨知伯。”

(晋出公十一年(公元前464年,知伯伐郑在鲁哀公二十七年,郑声公三十三年,公元前468年。《郑世家》云二十六年(公元前475年),《六国年表》书于周定王五年(公元前464年),皆误。),知伯(荀瑶,知襄子)讨伐郑国。赵简子(赵鞅)生病,派太子毋恤(赵毋恤)率兵包围郑国。知伯喝醉了,用酒强灌毋恤并打他。随从毋恤的群臣要求把知伯处死。毋恤说:”主君所以让我做太子,是因为我能忍辱。”但是他也怨恨知伯。知伯回去后,就对简子讲了,让他废毋恤,简子不听。毋恤从此更加怨恨知伯(《六国年表》赵表:“赵简子五十四年,知伯谓简予,欲废太子襄子,襄子怨知伯。”按:简子逝已十二年(钱穆先生考,定公三十七年(前475年)是简子卒年),安得有谓简子使废襄子之事。)。)

《左传•哀公》:“悼之四年,晋荀瑶帅师围郑。未至,郑驷弘曰:“知伯愎而好胜,早下之,则可行也。”乃先保南里以待之。知伯入南里,门于桔柣之门。郑人俘酅魁垒,赂之以知政,闭其口而死。将门,知伯谓赵孟:“入之。”对曰:“主在此。”知伯曰:“恶而无勇,何以为子?”对曰:“以能忍耻,庶无害赵宗乎!”知怕不悛,赵襄子由是惎知伯,遂丧之。知伯贪而愎,故韩、魏反而丧之。”

“南里”,在今河南郑州市的新郑市梨河镇前端湾村,双洎河南岸,首见于前606年。杜预注曰:南里在城外。

“桔柣之门”,位于郑国远郊,首见于前666年。

(悼公四年(公元前464年,杜预注曰:悼公,哀公公之子宁也。哀公出孙,鲁人立悼公。),晋国的荀瑶(知伯,知襄子)领兵包围郑国,还没有到达,郑国的驷弘(子般)说:“知伯刚愎而好胜,我们及早向他表示软弱无能,他就可以退走了。”于是就先守在南里以等候晋军。知伯攻进南里,又攻打桔秩之门。郑国人俘虏了酅魁垒,用卿的地位来引诱他投降(杜预注曰:欲使反为郑。),不答应,就把他的嘴塞住而杀死了他。晋军将要攻打城门,知伯对赵孟说:“攻进去!”赵孟(赵无恤)说:“主人在这里(杜预注曰:主谓知伯也。言主在此,何不自入。)。”知伯说:“你貌丑而缺乏勇气,为什么成了太子(杜预注曰:简子奔废嫡子伯鲁,而立襄子,故知伯言其丑且无勇,何以立为子。《赵世家》云:孤布子卿见简子,简子遍召诸子相之。子卿曰:“无为将军者。”简子召子母恤,母恤至,子卿起曰:“此真将军矣。”简子曰:“此其母贱,翟婢也,奚道贵哉?”子卿曰:“天之所授,虽贱必贵。”自是之后,简子尽召诸子与语,母恤最贤。乃废大子伯鲁,而以母恤为大子。)?”赵孟回答说:“因为我能够忍受耻辱,也许对赵氏宗族没有害处吧!”知伯不肯改悔,赵孟因此而憎恨知伯,知伯就想要灭亡赵襄子。知伯贪婪而刚愎自用,所以韩、魏反过来与赵氏合谋灭亡了他(杜预注曰:《史记》,晋懿公之四年(晋出公二十一年),鲁悼公之十四年(公元前454年),知伯帅韩、魏围赵襄子於晋阳。韩、魏反与赵氏谋,杀知伯於晋阳之下,在《春秋》后二十七年。)。)

《史记卷十五•六国年表》:”(秦厉共公十三年)(公元前464年,丁丑,周贞定王五年)知伯伐郑,驷桓子如齐求救。”

《史记卷十五•六国年表》:”(赵简子)五十四(年)(?),知伯谓简子,欲废太子襄子,襄子怨知伯。”(钱穆先生考,定公三十七年(前475年)是简子卒年)

《史记卷十五•六国年表》:”(齐平公)十七(年)(公元前464年)救郑,晋师去。中行文子谓田常:“乃今知所以亡。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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