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曰。雍也。可使南面。
只是可临民耳。岂可说他做得王帝。
仲弓问子桑伯子。子曰。可也简。仲弓曰。居敬而行简。以临其民。不亦可乎。居简而行简。无乃大简乎。子曰。雍之言然。
只是论临民之道。不是去批点子桑伯子。
[补注]
居敬。是空观。是惟一。行简。是假观。是惟精。空假双照。精一双持。是允执厥中。诸佛之心印。亦尧舜之心传也。临如日月之照临使观感而自化。故孔子然之。故曰雍也可使南面。
哀公问弟子。孰为好学。孔子对曰。有颜回者好学。不迁怒。不贰过。不幸短命死矣。今也则亡。未闻好学者也。
无怒无过。本觉之体。不迁不贰。始觉之功。此方是真正好学。曾子以下。的确不能通此血脉。孔子之道。的确不曾传与他人。 有所断故名为不迁不贰。若到无所断时。则全合无怒无过之本体矣。孔子颜渊。皆居学地。人那得知。
[补注]
孔子称颜渊好学。即在不迁怒。不贰过。颜渊死而叹曰。今也则亡。可知博极群书。身兼众艺。而不免于迁怒屡过者。不得谓之好学也。孔门正学。止是从心性入门。从修身致力。从过勿惮改起行。颜渊短命。是天下众生之不幸。不专谓颜子也。
子华使于齐。冉子为其母请粟。子曰。与之釜。请益曰。与之庾。冉子与之粟五秉。子曰。赤之适齐也。乘肥马。衣轻裘。吾闻之也。君子周急。不断富。原思为之宰。与之粟九百辞。子曰。毋。以与尔邻里乡党乎。
子谓仲弓曰。犁牛之子骍且角。虽欲勿用。山川其舍诸。
卓吾云。夫子论仲弓如此耳。
[补注]
古人祭祀用牲。备物而已。非必杀之也。故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。郑康成解曰。饩生牲也。孟子言齐桓公葵丘之会。束牲载书。而不歃血。亦生牲也。若必杀而去其毛。则犁牛与骍且角者何择焉。后人假祭神之名。充口腹之欲。其能免杀业之苦报乎。血食之神。当堕地狱。况杀之者乎。故祭用蔬素芳洁之物。最为合礼。
子曰。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。其余。则日月至焉而已矣。
颜渊心不违仁。孔子向何处知之。岂非法眼。他心智耶。三月者。如佛家九旬办道之期。其心其余。皆指颜子而说。只因心不违仁。得法源本。则其余枝叶。日新月盛。德业并进矣。此方是温故知新。
季康子问仲由。可使从政也与。子曰。由也果。于从政乎何有。曰赐也。可使从政也与。曰。赐也达。于从政乎何有。曰。求也。可使从政也与。曰。求也艺。于从政乎何有。
季氏使闵子骞。为费宰。闵子骞曰。善为我辞焉。如有复我者。则吾必在汶上矣。
有志气。有节操。羞杀仲由冉求。
伯牛有疾。子问之。自牖执其手。曰亡之。命矣夫。斯人也。而有斯疾也。斯人也。而有斯疾也。
说一命字。便显得是宿业。便知为善无恶果。
子曰。贤哉回也。一箪食。一瓢饮。在陋巷。人不堪其忧。回也不改其乐。贤哉回也。
乐不在箪瓢陋巷。亦不离箪瓢陋巷。箪瓢陋巷。就是他真乐处。惟仁者可久处约。约处。就是安处利处。若云箪瓢陋巷非可乐。则离境谈心。何啻万里。
[补注]
列子冲虚经言。仲尼闲居。子贡入侍。而有忧色。子贡不敢问。出告颜回。颜回援琴而歌。孔子闻之。果召回入。问曰。若奚独乐。回曰。夫子奚独忧。孔子曰。先言尔志。曰。吾昔闻之夫子曰。乐天知命故不忧。回所以乐也。孔子愀然有间。曰。有是言哉。汝之意失矣。此吾昔日之言尔。请以今言为正也。汝徒知乐天知命之无忧。未知乐天知命有忧之大也。夫乐而知者。非古人之所谓乐知也。无乐无知。是真乐真知。故无所不乐。无所不知。无所不忧。无所不为。颜回北面拜手曰。回亦得之矣。学者知无乐无忧之本性。方知孔颜之忧乐。
冉求曰。非不说子之道。力不足也。子曰。力不足者。中道而废。今女画。
子谓子夏曰。女为君子儒。无为小人儒。
从性天生文章。便是君子儒。从文章著脚。便是小人儒。即下学而上达。便是君子儒。滞于下学。便是小人儒。若离下学而空谈上达。不是君子儒。亦不是小人儒。便是今时狂学者。
子游为武城宰。子曰。女得人焉尔乎。曰。有澹台灭明者。行不由径。非公事。未尝至于偃之室也。
卓吾云。真能得人。
子曰。孟之反。不伐。奔而殿。将入门。策其马。曰。非敢后也。马不进也。
子曰。不有祝鮀之佞。而有宋朝之美。难乎免于今之世矣。
子曰。谁能出不由户。何莫由斯道也。
道不可须臾离。信然信然。何故世人习而不察。日用不知。
子曰。质胜文。则野。文胜质。则史。文质彬彬。然后君子。
质。如树茎。文。如花叶。还有一个树根。由有树根。故使茎枝花叶。皆是一团生机。彬彬者。生机焕彩也。
[补注]
尊德性而不道问学。谓之野。道问学而不尊德性。谓之史。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。故文质彬彬也。
子曰。人之生也直。罔之生也。幸而免。
卓吾云。不直的。都是死人。
子曰。知之者。不如好之者。好之者。不如乐之者。
知个甚么。好个甚么。乐个甚么。参。 卓吾云。不到乐的地步。那得知此。
子曰。中人以上。可以语上也。中人以下。不可以语上也。
不可语上。须以上作下说。为实施权也。可以语上。方知语语皆上。开权显实也。
樊迟问知。子曰。务民之义。敬鬼神而远之。可谓知矣。问仁。曰。仁者先难而后获。可谓仁矣。
晓得民义。便晓得鬼神道理。惟其晓得。所以能敬能远。非以不可知。而敬之远之也。不能先难。便欲商及获与不获。知难非难。则请事斯语。欲罢不能。岂获与不获。可动其心。
[补注]
世俗混称佛菩萨为鬼神。此大误也。佛菩萨是出世大圣。鬼神是生死凡夫。相距天渊。然皆是过去六亲。未来诸佛。故当敬。修福而嗔恚堕神趣。悭贪而不施堕鬼趣。故当怜悯而远之也。仁者须发大心。遍十方。尽未来。度脱众生。而后成佛。故曰。先其难而后其获。
子曰。知者乐水。仁者乐山。知者动。仁者静。知者乐。仁者寿。
形容得妙。 智者仁者。不是指两人说。乐者。效法也。智法水。仁法山。法水故动。法山故静。动故乐。静故寿。山水同依于地。动静同一心机。乐寿同一身受。智仁同一性真。若未达不二而二。二而不二。则仁者见之谓之仁。智者见之谓智矣。
子曰。齐一变。至于鲁。鲁一变。至于道。
总是要他至于道耳。吴因之曰。齐固要脱皮换骨。鲁也要涤胃洗肠。
子曰。觚。不觚。觚哉觚哉。
[补注]
因缘和合。假名为觚。色即是空。故曰不觚。空假双照。不即世谛。不离世谛。是为中观。故曰觚哉觚哉。空假中一心三观。三世诸佛之心印。又尧舜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之心传也。心经。金刚经。一切大乘经。乃至禅家千七百则公案。皆可以此求之。金刚经云。如来说第一波罗密。即非第一波罗密。是名第一波罗密。忍辱波罗密。如来说非忍辱波罗密。是名忍辱波罗密。即假即空即中也。程子谓觚不觚。谓如君不君。臣不臣。范氏谓如人不仁。国不国。此但就世变感慨言之也。亦通。
宰我问曰。仁者虽告之曰。井有仁焉。其从之也。子曰。何为其然也。君子可逝也。不可陷也。可欺也。不可罔也。
此问大似禅机。盖谓君子既依于仁。设使仁在井中。亦从而依之乎。夫子直以正理答之。不是口头三昧可比。 陈旻昭曰。宰我此问。深得夫子之心。盖在夫子。设使见人坠井。决能跳下井中救出。但此非圣人不能。不可传继。故夫子直以可继可传之道答之。如大舜方可浚井。以听父母之掩。彼有出路故也。若寻常孝子。小杖则受。大杖则走矣。
子曰。君子博学于文。约之以礼。亦可以弗畔矣夫。
学于文。乃就闻以开觉路。不同贫数他宝。约以礼。乃依解而起思修。所谓克己复礼。不同无闻暗证。所以弗畔。畔者。边畔。以文字阿师。偏于教相之一边。暗证禅和。偏于内观之一边。不免罔殆之失也。
子见南子。子路不说。夫子矢之曰。予所否者。天厌之。天厌之。
卓吾云。子路不说。全从夫子拒弥子来。意谓。既曰有命矣。缘何又见南子。
[补注]
此可与互乡难与言章合看。佛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。故佛菩萨。不舍罪恶众生。孔子不拒南子与互乡童子也。
子曰。中庸之为德也。其至矣乎。民鲜久矣。
子贡曰。如有博施于民。而能济众。何如。可谓仁乎。子曰。何事于仁。必也圣乎。尧舜其犹病诸。夫仁者。己欲立。而立人。己欲达。而达人。能近取譬。可谓仁之方也已。
[补注]
列子冲虚经言商太宰见孔子曰。丘圣者欤。孔子曰。圣则丘何敢。然则丘博学多识者也。商太宰曰。三王圣者欤。孔子曰。三王善任智勇者。圣则丘弗知。曰。五帝圣者欤。孔子曰。五帝善任仁义者。圣则丘弗知。曰。三皇圣者欤。孔子曰。三皇善任因时者。圣则丘弗知。商太宰大骇曰。然则孰者为圣。孔子动容有间曰。西方之人有圣者焉。不治而不乱。不言而自信。不化而自行。荡荡乎民无能名焉。孔子所谓西方圣人者。即周昭王甲寅岁降生天竺之释迦牟尼佛也。
博施济众。果地化他之德。欲立欲达。因中二利之始。子贡求之于果。不知明其真因。己欲立而立人。己欲达而达人。不是以己及人。正是自他不二。只向一念观心处下手也。立。即不思议止。达。即不思议观。佛法太高。众生法太广。观心则易。故云能近取譬。是仁之方。方。法也。立人达人。正是博施济众处。尧舜犹病。正是欲立欲达处。仁。通因果。圣。惟极果。尧舜尚在因位。惟佛方名果位耳。
[补注]
欲立立人。欲达达人。之最优方便。无过于净土念佛法门。了脱轮回。是真能立。一生补佛。是真能达。是以诸佛赞叹。众圣求生。诸天信受。列祖奉行。闲忙无碍。愚智皆能。博施济众。舍此末由已。
子曰。述而不作。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。
述而不作。只因信得理无可作。既信得及。自然好古。此夫子真道脉。真学问也。卓吾云。都是实话。何云谦词。
[补注]
十方三世佛。所说无异法。诸佛与圣人。皆述而不作。何况于凡夫。愚人不知此。纷纷而妄作。厌故而喜新。不知妄语罪。死堕拔舌狱。可不戒哉。
子曰。默而识之。学而不厌。诲人不倦。何有于我哉。
学不厌。诲不倦。孔子亦曾承当之矣。只一默而识之。真实难到。宜其直心直口说出。
[补注]
此即孔子之无我。有我相。则有人相。众生相。寿者相。则必不能默而识之。学而不厌。诲人不倦矣。
子曰。德之不修。学之不讲。闻义不能徙。不善不能改。是吾忧也。
真实可忧。世人都不知忧。所以毫无真乐。惟圣人念念忧。方得时时乐。
[补注]
唐白居易问鸟窠禅师。如何是佛法。曰。诸恶莫作。众善奉行。曰。如此三岁儿童也道得。曰。三岁儿童道得。八十老翁行不得。孔子且曰。是吾忧也。况吾俦乎。
子之燕居。申申如也。夭夭如也。
子曰。甚矣。吾衰也。久矣。吾不复梦见周公。
卓吾云。壮哉。方外史曰。人老心不老。
子曰。志于道。据于德。依于仁。游于艺。
卓吾云。学问阶级。方外史曰。虽有阶级。不是渐次。可谓六而常即。
[补注]
六而常即者。谓众生即佛。而渐次分之。则有六种阶级。一理即。二名字即。三观行即。四相似即。五分证即。六究竟即。道德仁艺。只是仁耳。行之谓之道。得之谓之德。守之谓之仁。取之左右逢源。著于事物。谓之艺。
子曰。自行束修以上。吾未尝无诲焉。
[补注]
礼闻来学。不闻往教。易曰。童蒙求我。匪我求童蒙。故必其能自行束身修礼。而后可施教诲也。
子曰。不愤不启。不悱不发。与一隅。不以三隅反。则不复也。
卓吾云。读此二章。乃见悔人不倦。
[补注]
启之。发之。复之。是教诲。不启。不发。不复。亦是教诲。故孟子曰。教亦多术矣。予不屑之教诲也者。是亦教诲之而已矣。
子食于有丧者之侧。未尝饱也。子于是日哭。则不歌。
子谓颜渊曰。用之则行。舍之则藏。惟我与尔有是夫。子路曰。子行三军。则谁与。子曰。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。吾不与也。必也临事而惧。好谋而成者也。
临事而惧。从戒慎恐惧心法中来。好谋而成。从好问好察。用中于民而来。不但可与行军。即便可与用行舍藏。否。则白刃可蹈。中庸不可能矣。 卓吾云。三与字。当一般看。若作仲尼牵连自家说。恐圣人无此等气象。
子曰。富而可求也。虽执鞭之士。吾亦为之。如不可求。从吾所好。
说得求富者败兴。 卓吾云。今之求富贵者。俱是执鞭之士。方外史曰。执鞭求富。还是好的。今之求富贵者。决非执鞭之士所屑。
子之所慎。斋。战。疾。
[补注]
斋是祸福关。战是存亡关。疾是生死关。圣人所为慎者。愿众生修福而免祸。弭战而损疾也。三慎斋为首者。斋必断肉。断肉则断战疾之因。佛言。世上欲免刀兵劫。除非众生不食肉。欲得长寿。当勤戒杀。食肉众生。死堕恶道。若生人中。多病短命。杀生食肉。战杀疾病之所由来也。可不慎与。愿云禅师偈云。千百年来碗里羹。冤深如海恨难平。欲知世上刀兵劫。但听屠门夜半声。阳复斋劝提倡素食诗云。好生当得寿而康。杀命难期自命长。我已多年饱芳洁。病魔不入榖蔬肠。予自持六斋十斋观音斋而病渐少今长素五年乃全无病
又云。拳骂相侵报不忘。况于食肉剖心肠。何如与物同安乐。白饭青蔬大吉祥。名医喻嘉言云。白饭青蔬。养生妙法。
子在齐闻韶。三月不知肉味。曰。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。
赞得韶乐。津津有味。
冉有曰。夫子为卫君乎。子贡曰。诺。吾将问之。入曰。伯夷。叔齐。何人也。曰。古之贤人也。曰。怨乎。曰。求仁而得仁。又何怨。出曰。夫子不为也。
非说二人以失国为悔也。只是二人既去。设无中子可立。则废宗绝嗣能不动心否乎。既曰求仁得仁。则世间宗嗣又其最小者矣。何足介意。
[补注]
得仁谓得其本然之性德。性德竖穷横遍。一切具足。而亦一切非有。何有于得。何有于失。何有于生。死而又何怨乎。子贡闻之。而知夫子不为卫君计较于得失生死之间也。求仁即是敦行孝弟。论夷齐而自知卫君应尽之分。善哉子贡之妙问。而夫子之妙答也。
子曰。饭疏食饮水。曲肱而枕之。乐亦在其中矣。不义而富且贵。于我如浮云。
乐在其中。则心境一如。当与赞颜子处参看。不义富贵。但如浮云。则似太虚不染。非巢许之所能达。
子曰。加我数年。五十以学易。可以无大过矣。
学易方无大过。易其可不学乎。今有穷年读易。而过终不寡者。其可称学易乎。
[补注]
说文引秘书说曰。日月为易。象阴阳也。日月光明遍照。喻性量之竖穷横遍。阴阳即性体之寂而常照。照而常寂。故易学之圆满究竟。无过于佛。儒有学易而不免于谤佛之大过者。非真知易者也。学易可以无大过。学佛可以成无上道。五十者。河图洛书之中数。而五为阳。十为阴。一阴一阳之谓道。易所以教中道也。空假双照。精一并观。故无大过。史记引孔子之言。假我数年。若是我于易。则彬彬矣。彬彬者。文质无偏。质即惟一。即空观。文即惟精。即假观也。孔子老而嗜易。韦编三绝。故知五十非年也。
子所雅言。诗。书。执。礼。皆雅言也。
果然不俗。今人不知诗书礼。所以开口便俗。
叶公问孔子于子路。子路不对。子曰。女奚不曰。其为人也。发愤忘食。乐以忘忧。不知老之将至。云尔。
者才是为人的。今只偷得一人生耳。何尝肯为人哉。既是不肯为人。所以一失人身。万劫难也。 王阳明曰。发愤忘食。是圣人之志如此。真无有已时。乐以忘忧。是圣人之道如此。真无有戚时。恐不必云得不得也。
子曰。我非生而知之者。好古敏以求之者也。
卓吾云。都是实话。方外史曰。不但释迦尚示六年苦行。虽弥勒即日出家。即日成道。亦是三大阿僧祇劫修来的。
子不语怪。力。乱。神。
今人拨无怪无神。亦可拨无力无乱否。
子曰。三人行。必有我师焉。择其善者。而从之。其不善者。而改之。
师心之人。那知此益。
子曰。天生德于予。桓魋其如予何。
卓吾云。却又微服而过宋。妙妙。方外史曰。王莽学之。便是东施。
子曰。二三子以我为隐乎。吾无隐乎尔。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。是丘也。
卓吾云。和盘托出。方外史曰。正惟和盘托出。二三子益不能知。如目连欲穷佛声。应持欲见佛顶。何处用耳。何处著眼。
[补注]
读华严经文殊菩萨净行品。便知此义。菩萨于在家出家。行住坐卧。作止语默。乃至著衣饭食。盥洗便利。一切时间。念念不离众生。愿其消除障碍。成就菩提。故孔子曰。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。今有大师。与我同行同住。同坐同卧。同视同听。同言同动。无行不与。乃至永劫相随。而视之不见。听之不闻。觅之不可得。是何也。心耶佛耶。一耶二耶。不可谓一。不可谓二也。
子以四教。文。行。忠。信。
子曰。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。得见君子者。斯可矣。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。得见有恒者。斯可矣。亡而为有。虚而为盈。约而为泰。难乎有恒矣。
圣人只是证得本亡本虚本约之理。有恒须是信得本亡本虚本约之理。就从此处下手。便可造到圣人地位。所谓以不生不灭为本修因。然后圆成果地修证也。亡。是真谛。虚。是俗谛。约。是中谛。依此而修。为三止三观。证此妙理。成三德三身。
子钓。而不纲。弋。不射宿。
现同恶业。曲示善机。可与六祖吃肉边菜同参。
[补注]
钓弋恶行。杀命伤仁。岂圣人所以教后世者。不愤不启。不悱不发。弋不射宿也。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。钓而不纲也。列子冲虚经云。齐田氏祖于庭。食客千人。中坐。有献鱼雁者。田氏视之乃叹曰。天之于民厚矣。殖五榖。生鱼鸟。以为之用。众客和之如响。鲍氏之子。年十二。预于次。进曰。不如君言。天地万物。与我并生。类也。类无贵贱。徒以小大智力而相制。迭相食。非相为而生之。人取可食者而食之。岂天本为人生之。且蚊蚋囋肤。虎狠食肉。非天本为蚊蚋生人。虎狼生肉者哉。孔子圣人。曾谓不如鲍氏之子乎。故知钓而不纲。弋不射宿者。喻言也。
子曰。盖有不知而作之者。我无是也。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。多见而识之。知之次也。
知便不作。作便不知。卓吾云。甘心为次。所以为上。方外史曰。今之高谈向上。耻居学地者。愧死愧死。
互乡难与言。童子见。门人惑。子曰。人洁己以进。与其洁也。不保其往也。与其进也。不与其退也。唯何甚。
卓吾云。天地父母之心。
子曰。仁远乎哉。我欲仁。斯仁至矣。
欲二即仁。仁体即是本来至极之体。犹所云念佛心即是佛也。
[补注]
仁之量。竖穷横遍。可谓远矣。然不出我现前介尔一念之心。则远近一如也。幽溪大师净土生无生论偈曰。法界圆融体。作我一念心。故我念佛心。全体是法界。自私自利者。皆自暴自弃者也。是故如来于明星出时。初成正觉。叹曰。奇哉。一切众生。皆有如来智慧德性。但以颠倒妄想。不自证得。若离妄想。则无师智。道种智。自得现前。明星日也。众生佛性。蔽于妄想。如日在云。云开而日光徧照矣。
陈司败。问昭公知礼乎。孔子曰。知礼。孔子退。揖巫马期而进之。曰。吾闻君子不党。君子亦党乎。君取于吴为同姓。谓之吴孟子。君而知礼。孰不知礼。巫马期以告。子曰。丘也幸。苟有过。人必知之。
不似今人强辩饰非。
[补注]
善则称君。过则称己。圣人从容中道之妙。于此可见一斑。司败既问昭公知礼乎。故答曰知礼。及闻巫马期之告。则曰。丘也幸。苟有过。人必知之。使昭公闻之。亦应忏悔。
子与人歌而善。必使反之。而后和之。
子曰。文。莫吾犹人也。躬行君子。则吾未之有得。
也是千真万真之语。
子曰。若圣与仁。则吾岂敢。抑为之不厌。悔人不倦。则可谓云尔已矣。公西华曰。正唯弟子不能学也。
更真。 卓吾云。公西华亦慧。
子疾病。子路请祷。子曰。有诸。子路对曰。有之。诔曰。祷尔于上下神祇。子曰。丘之祷。久矣。
可与谈三种忏法。
子曰。奢则不孙。俭则固。与其不孙也。宁固。
此与对林放同意。卓吾云。救世苦心。
子曰。君子坦荡荡。小人长戚戚。
荡荡。即坦字之注脚。所谓居易以俟命也。却是戒慎恐惧之体。戚戚。正是无忌惮处。思之思之。
子。温。而厉。威。而不猛。恭。而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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